惊奇、感叹、追忆、哀愁……每个人都在用各种方式分享着自己对于三毛的感受,翻遍评论区,居然找不到任何一条哪怕是稍有负面感的评论,在如今充满了戾气的互联网里,这种情况太罕见了。
从三毛离开我们的时间算起,将近三十年过去了。
但为什么,我们还是如此深爱着三毛?
01
如果要以“网络热度”作为衡量一位作家的标准,直至今日,三毛依旧算得上中国现当代文学的“顶流”。
在社交媒体里搜索“三毛”的关键词,你能找到不知多少“三毛情感语录”“三毛美文”,还有一篇又一篇和她有关,或者直接就是用她文字得来的“10万+”……
不管是在微博、微信、知乎、抖音......读者们依旧在热情地讨论她、回忆她,你几乎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作者,能在网络上享受和她一样的待遇。
这一切,难道只是因为她写过那么多打动人心的文字吗?
我想并不仅仅如此。
人们爱的不仅仅只是《撒哈拉的故事》《万水千山走遍》《雨季不再来》《梦里花落知多少》……还有写下这些文字的那个人。
因为读过这些书,所以认识了三毛;因为认识三毛,所以想要了解三毛;又因为太了解三毛,所以深深爱着三毛。
02
很多人是经不住了解的,因为文字和真实往往隔着一道距离。
当你满心欢喜地想要去认识那个文字里的“TA”,走得近了才发现,原来那些美好的样貌,不过是作家的笔和读者的想象共同编织出来的面具。
文学本身就是一种创造力的产物,所以对于作家来说,“人设崩塌”这件事其实并不少见。
但奇怪的是,这一切在三毛的身上,却从未发生过。
从很多年前起,就有不少人开始刻意地寻找证据,来证明书中的那一切不过是虚无的文学想象。
比如,他们觉得荷西只是一个存在于三毛想象里的人物,除了三毛自己写在书里的故事,他的身份、他的职业、他的爱情,甚至是他的不幸遇难,都那么让人怀疑。
但探寻到最后,他们发现, 之所以没有更多的故事,只是因为三毛克制地没有再书写更多。
也有很多人试图将三毛符号化成一个“初代文青”,将她的浪漫、勇气、坚韧和温柔,都归结为一个从小就在努力反抗秩序的人,一个自始至终的理想主义者。
但如果你读过三毛家人和朋友的回忆,从其他的侧面去了解三毛,你就会明白,用“文青”“浪漫主义”之类的任何一个词去概括她,都是对于一个如此饱满而自省的灵魂的贬低。
03
时至今日,我们已经无法想象,如果三毛没有在三十年前离开我们,她到底还能留下多少让人感动的作品。
因为没有人知道,她的心里到底还保留了多少人们从未得见的宝藏。
很多读者都知道,三毛不仅仅只是一个小说家和散文家。
她还是一个极其出色的编剧,虽然她只写过一部《滚滚红尘》,但这一部电影就拿了金马奖的八项大奖。
她也是一个才华横溢的作词人,她只写过几首歌,词句其实也极其简约,但就是这些淡淡的文字,让每一首歌都成了经典。
我们从影像里认识三毛,从文字里了解三毛,从音乐中听懂三毛,在好友的旁白里描画三毛……但这依然不是全部,仍有很多故事,只有在至亲处,才能得见。
三毛还是个大孩子,是孩子们眼中最疯的玩伴。《你是我最特别的天使》中的主人公、三毛的侄女陈天慈就写过一些有趣轶事。
这位大孩子曾对天慈说:总考第一名太没意思,什么时候考到最后一名就有奖励。
她会帮侄女写金庸写信,“不要让虚竹活太久,因为他没有头发,不太帅”。
她到圣心女中演讲,看到校长因为掀开窗帘影响学生看电影而道歉,深受感动,遂把侄女之后的六年青春给“许”在了学校。
她买了本《我的童年》送给侄女,规定在这本厚厚的空白书上,“一旦画上不能擦掉,只能想办法增添,可以用任何笔,可以画可以写,也可以剪贴,可以撕毁揉皱,更可以多人一起创作微缩版人生”。
三毛和天慈
这些鲜活的片段,让人真的会有一种感觉:三毛其实从未离开,她就微笑着坐在你的面前。
就像陈天慈写的那段话:
“如果你也和我一样想念她,偶尔在忙碌的夜晚不小心抬头看到星星也会想起她的名字,她就一直都在,就在那块我们默默为她耕耘的梦田里,就在那棵经年累月开枝散叶的橄榄树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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